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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9.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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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
大夥兒領了牌子,李偉才又將裝著下品下階靈石和基礎的修煉秘籍分發下去。又講了一遍作為雜役的規矩,無非就是如何打掃衛生,聽內院子弟的吩咐雲雲。囑咐好了便放眾人回去。

“明日便去各院打掃,至於修煉全靠你們自行領悟。”說罷便離開了。

雲思瑤和任芝還沒拿到分發下來的東西就被人帶去領罰了。

那李偉才許是故意的,本來按照常理,雜役受罰應當是克扣一些丹藥。因為李偉才瞧著雲思瑤不順眼,便不僅拿走了丹藥又吩咐人將她們帶去後山打水。

領著她們的是一個與她們歲數相差不大的男子,這雜役臉生的比一般人長些,走路姿勢怪異有些跛腳。又楞頭楞腦的樣子,瞧著不甚聰明。

雲思瑤問“我們這是要去做什麽。”

那人拿來兩個水桶和一個擔子扭著頭,講話有些吞吐道“你,你們二人,去半山腰擔水。”

“河裏?”

那人用手指了指,只有一條山路,雜草叢生,看上去倒是像人走來走去踩出來的路“走,那裏,有河,打水。”說罷就坐在一旁空空的大缸旁等著二人打水回來。

雲思瑤一個人自然不行,任芝還昏迷在一旁。

雲思瑤朝那人道“她還昏著,我一個人不行。”

那人躊躇了一會兒,從懷裏掏出一粒丹藥塞在任芝的嘴裏“好起來,她,會好起來。”

不一會兒,任芝果然醒了。

那人對任芝道“打,打水。”

任芝本來就還在為剛剛的事情惱火,一見那木水桶重重的踢了下去,木水桶滾在了一邊。

“打什麽水!憑什麽!從沒有人吩咐我幹活!”任芝一屁股坐了下來。“我不打水!”

雲思瑤不想浪費時間勸道“這水缸若是不接滿,我們是回不去的。”

“咕咕咕”只聽見任芝的肚子叫喚,算上來她已經一整日沒吃東西了。

無法,她只能站起來同雲思瑤一起打水去了。

這條路很難走,並未修葺過,雜草叢生,坡面傾斜,稍有不慎生怕自己摔下去。

走了一段路,遠遠望見一條小河,河水不深不淺,水流湍急,流動的水沖擊拍打著河裏的大石,濺起白色得浪花。周遭全是灌木,郁郁蔥蔥,鳥叫聲起起伏伏,若是不來打水,只是來散步亦或是修煉到別有一番味道。

擔來了水,倒進大缸裏,一來一回約莫走了十躺。

任芝實在是不行了,她本來就好幾日沒吃東西了,經過這會兒早已累的氣喘籲籲,頭暈眼花,扔下擔子道“我不打了!”

雲思瑤望了望大缸,缸內的水還有一趟就要滿了。

雲思瑤像是道理大師附體,硬是軟磨硬泡,才勸動她。

直到最後一趟結束,將水倒進缸裏,任芝松了一口氣,只覺腿一軟,暈倒在了雲思瑤身上。

那人檢查完了,讓雲思瑤二人回去,又囑托說明後日都要來。雲思瑤不覺頭大,雖然她意志堅強,但她一個本就體弱的很的女子怎麽吃得消,只覺得這句話像大山似的壓了下來,心裏對李偉才很是鄙夷。小人!小人也!

雲思瑤扶著任芝回屋,只見屋子裏站了兩個人,一個是魚兒。一個則是之前哆哆嗦嗦,任芝用鞭子打罵的仆人。

魚兒自然是來見自家小姐順便匯報自己的情況。至於狗二,哦,現下不叫狗二了,他讓自己的師傅給自己賜了個名字,現在他叫杜高峰了。

雲思瑤看了那少年一眼道“來,幫把手,將你家小姐扶過去。”

杜高峰自然置若罔聞,見任芝一副半死不活卻又沒死的樣子,心中快意。走時深深的看了暈過去的任芝一眼,眼底閃過一絲瘋狂和狠毒。

雲思瑤心頭一顫,心下猜想此人記仇且心思歹毒,不好招惹。不過對他的原著印象並不深就沒再註意。

“小姐,聽說你挨罰了,都怪奴婢沒用,沒有早點過來阻止,今後該怎麽辦啊。”魚兒有些擔憂,畢竟自己小姐沒受過苦,又覺得天道不長眼,明明自家小姐在塵世見已經這麽受苦了,到了這修仙的地方還要受苦

見雲思瑤汗涔涔的,連忙用袖口擦去她臉上的汗水,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心疼。

魚兒的這幅樣子雲思瑤自然看得出來“我好得很,魚兒你別擔心,不就是受點罰嘛,當做鍛煉身體了。”

“哎呀,我好得很,魚兒你別擔心。不說我了,說說你自己,裏邊是什麽樣的?誰是你師父啊?”

魚兒道“如今二長老是我的師父。”

魚兒已經十七歲了,在雲府摸爬滾打,心性格外成熟。見小姐轉移話題故作輕松的安慰自己,心情沈重只道“魚兒會努力修煉,找到辦法治好小姐殘缺的靈根的!以後等小姐殘缺的靈根好了,我們一起努力進大宗門!”

雲思瑤想著便道“大宗門啊。”

“小姐別氣餒,到時候殘缺的靈根修覆了小姐一定會成為大修士!”

雲思瑤也想啊,可惜她現在連修覆靈根的方法都沒找到,命都沒保住,成為大修士要猴年馬月。

正在這時,門開了,雲紙月和沈玉澤來了。

雲紙月一臉擔憂的上前“姐姐,沒事吧。你竟然被罰了,都怪我,沒打聽一下,這種事情我說不準還幫得上。”

雲思瑤想著,也許她早就知道,也許她不知道,那又有什麽關系,‘雲思瑤’死的時候還不是見死不救嗎。

雲紙月見雲思瑤沒什麽表情又道“我和玉澤要去劍靈宗,姐姐,你在這要好好的,若是被欺負了,就告訴我。”

“你帶上我吧。”

雲紙月慌張道“這,也不是我能決定的。”

雲思瑤道“蘭月和蘭心你都帶了,也不差姐姐一個。”

雲紙月瞥了一眼沈玉澤見他要開口忙道“他們都是我的婢女,你是我的姐姐,怎麽能相提並論。”

沈玉澤臉上露出不忍,開口“我……”

話音剛落雲紙月扯住沈玉澤的衣角打斷他的話“宗主囑托我們早些回去,明日劍靈宗就來了。”

說罷,二人離開了。

魚兒憤憤說道“以前一直覺得二小姐同大夫人是不一樣的,如今看來全是她裝的,若是有二小姐護著您,誰敢欺負,蘭心蘭月那些奴婢都帶得,偏小姐不行。以前覺得二小姐是心善,怕只是為了在人前得個好名聲。”

女主就是女主,拖後腿的累贅如何帶得。雲思瑤那番話也只是說說而已,她只是不信作者筆下的真是個白蓮,如今想來還真是個白蓮,還是重生之前的白蓮。

離她重生還有一段時日吧。

雲思瑤寬慰了幾句魚兒,不久,魚兒留下一些丹藥便離開了。

魚兒一走,房間靜的很。過了半刻回來兩個人。另外二人看樣子和年齡應當是雜役裏頭的老人了。

雲思瑤本是有心攀談,可是那二人應當是見了或聽了之前外頭的事兒,又看見她扶著任芝進來,這會兒看著她的眼神中明顯的透露著厭惡,她也是識趣的人也沒找那二人說話。

她餵了任芝一些水,給她吃了一顆丹藥。

她從背包拿出大師送的香爐點上,又打開了分發來的袋子,拿出修煉秘籍自己去床榻上琢磨了。

雲思瑤之前一直覺得眼前的一切似夢一般的並不真實,人非物換,況且她不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。當一個雜役,自然不甘心,對於死亡她同任何人一樣害怕。她相信她不是雲‘雲思瑤’,也許她的到來真的能改變什麽!

她暗下決心,認真的開始修煉。

起初她一直沒有感覺,畢竟如今這具身體的靈根殘缺的厲害,更何況根本沒有人指導,她盤坐在床榻上好久,額頭上因為焦躁和緊張留下了幾滴細密的汗。

雜役住的的地方很是質樸,說白了就是只有基礎設施,和舒適精致自然掛不上鉤。床也因為沒有簾子的關系,讓人沒有隱私可言。雲思瑤閉著眼蹙著眉的情景自然被另外二人看得一清二楚。二人自然表情不善,面露嘲意。

其中一個吊眼薄唇長相刻薄的女子朝著另一位道:“我看她坐那坐了半天,連個屁都沒做出來,這麽沒用。資質這麽差還能進宗門?就算我們是雜役也比她強吧!連最起碼的靈氣入體都不會,不會是哪個長老看上她了吧,我看她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。”

另一個雖然對雲思瑤有偏見,倒也沒說什麽。畢竟一個世家小姐落入這等境地實屬可憐,況且聽說她的妹妹是冰靈體將來可是要被冰雪聖主收為徒弟的,見她這幅樣子,想來也是不會帶她走了,著實可憐。

雲思瑤自然也聽到那人惡意的話,心頭有些憤怒和不自在。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反而越焦躁,靈氣入體自然更完成不了。

那吊眼女倒是時事關註雲思瑤的動向,見她這副模樣故意嗤笑了一聲。雲思瑤脾氣雖好也受不了這麽明顯的冷嘲熱諷,從床榻上下來,重重的甩上門走了。

那吊眼女被突然“咣當”的關門聲嚇得不輕,摸了摸心口罵罵咧咧道:“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,以為自己是什麽玩意兒,矯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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